方文山 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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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库里有很多……

民国九十一年二月十日

橘子被剥掉黑色毛皮露出粉红色的果肉后 清醒

解梦的人说 那是皱纹与年龄间必要的翻译

可橘子却说 那黏在画布里的玩意 不是咱们兄弟

画画的老人正剥著 橘子橘色的 皮

一尾日本锦鲤 一直怀疑 自己是不是鱼

进进出出根本不须进进出出的 水里

老人用刚吃完橘子的右手 拿起彩笔

画一条尾鳍长了两只脚 身体扁平

像蝌蚪也像鱼的东西

眼睛 正盯著鱼缸里的鱼

墙上蜘蛛 如蝗虫过境 左右来回两公里

其实 算一算 等於没动站在原地

画布又多了一只 有蝗虫翅膀 的蜘蛛

只用一只脚 停放在蝌蚪鱼深陷的 肚脐

老人 最后再画上 一张很舒适的粉红色躺椅

上面一桶乳白色油漆 白色的油墨正连续

一直 一直 一直 一直 一直的滴

老人笑了笑 似乎 还颇为满意

书写题目 生物繁殖的秘密

然后 用西班牙文签 中文日期

民国九十一年二月十日

唉 都死了这麼多年 还在坚持超现实主义

萨尔瓦多 达利

流浪狗

似乎 一定是在 旧公寓

然后会有个杂草丛生的空地

在阳光和煦的下午 背光的墙壁

偶尔会窜出断尾后仍在急走的 蜥蜴

就算下一场雨 阴暗潮湿的沟渠

除了 长满苔藓的砖块下卷曲著的马陆

那些 腐叶 也看不出有什麼危机

它 似乎还很满意这样的 湿气

如果是在 郊区

似乎 馊水桶附近 一定很油腻

果皮 纸屑 生锈的饮料空罐

就生存而言具有某种指标性的 意义

垃圾堆塑胶袋里的 细心 寻觅

绝不亚於 消防栓 用来标示地盘的证据

只是 餐厅后巷大声怒斥吆喝 的嫌弃

对这每天上演挟著尾巴 灰头土脸的遭遇

它 开始有些不安焦虑 畏惧

如果是在 城里

铁丝套圈 直接了当的 敌意

深陷进 膀子的颈肉里

它 对这点从来就没有怀疑的 歇斯底里

满疥癣的皮肤病 任腐肉滋生出蛆

待遇好一点的会有 巴比妥钠盐的药剂

在冰冷的水泥地 安祥的 慢慢 睡去

不过 也并不是 都是 同一出戏

听说 流浪动物之家

有我们 白白胖胖的兄弟

唉 如果 不要四只脚的站立

下辈子会不会有比较好的 待遇

银货两讫

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真的太煽情於使用文字说话

可以将我爱你形容成

风 一直眷恋著 沙

可以将分手的痛描绘成

破碎后还一直很可爱的

泥娃娃

可以将任何拙劣的表达

透过文字间接的加以美化

精准的写出客户们指定的话

譬如 他们要一只 青蛙

如果 你给我的伤口

有一个池塘那麼大

我一定是那雨季过后

在乾涸龟裂的河床上

却怎麼也不愿意离去的

那只 青蛙

如此 不假思索信手捻来的想法

是否 就是他们所谓的 才华

或者 只是银货两讫的 商家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我不会写诗 来用文字将爱情升华

可不可以 我不懂摄影 来用镜头替生命说话

可不可以 我不会绘画 来用彩笔为青春涂鸦

可不可以 用所有我开始憎恨鄙视的 才华

交换一张 毫无瑕疵 俊俏的脸颊

在被拒绝了第十二次的那个阳光下

只有寂寞的影子 一路嘲笑著陪我回家

关在房内的崩溃它神经兮兮的咬著牙

一直念念不忘 伤口上的疤

最后 竟以死威胁神经系统传达

一个蕴酿已久荒谬的 想法

就在大脑皮层还来不及反应下

崩溃已歇斯底里的将右手掌

狠狠的 整齐的 切下

黏稠的鲜血在沾板上溅出一声凄厉的回答

干 去他妈的才华

2008-9-25 13:25 回复

chuns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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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恋物癖

在收到传令兵 十万火急的飞鸽传书

一直 蓄势待发的骠骑大将军

终于 师出有名的悍然 下令

华夏正统之五爪黄袍龙鳞

岂容番邦异域 未开化的臣民

以黑色亮面之布衣 自娱

藐视 朝廷

朝廷 以祭祀用之青铜酒器

为高举旌旗的义军 饯行

吾乃奉孔孟儒学为圭臬之国境

以丝绸之轻 一言九鼎

岂能坐视异端邪学 败德

以小牛皮之腥 诱惑吸引

吸引 境外之民 扰乱吾之边境

正义之师一路挺进 急行军

马蹄铁将横亘前方之挂碍 悉数踏平

万籁中 一句 梵音

佛陀弟子以草鞋布履对抗血腥

对抗 魑魅魍魉形骸所幻化之高跟鞋

立下 千秋万载之功勋

隘口外把守的敌军 以完美之鞋跟弧形

弹唱 蚀骨销魂的 安魂曲

吾军阵营 如潮水般大军压境

血脉喷张凌空 凌空一泄 千里

在全然陌生迥异的皮革 环境

骁勇的战士们全部被 生擒

粘稠的胶状物 在 荼毒生灵

平台上的 显微镜

正仔细观察这形如蝌蚪之族群

横尸遍野的身高很 平均

啊 我说 爱卿

这黑色亮面小牛皮的高跟鞋

是啥东西 去打听打听

他们用趋光性诱捕蝶

他们用趋光性诱捕 那些慢慢冒出嫩芽的感觉

也终于 关于想象的部份都长满了 枫叶

画面 被仔细的勾勒 每一笔一画都很琐碎

自左而右的细数 每一朵花该有的香味

这森林 被阅读了所有细节 包括初春前的雨水

春天作为一种暧昧 很称职的自成一个世界

也因此 那些飞行的路线 一直一直 在迂回

一种品种日渐稀少的蝶 与爱 一起被归类

在某处 以文字细腻形容的妩媚 慢慢发酵成直觉

这池塘 在目视下被温热了结尾 故事至此趋近完美

氧气能见度越来越浓烈 在黑白如此分明的夜

那些光 到底又诱捕了谁 很多时候陷阱并不直接

沼泽里的威胁 在月光下 向岸边严重的倾斜

果然 还是雌性适合了解 这无法以言语描述的一切

譬如 这玫瑰 总还是生对了 季节

无重力状态的化妆室

涂抹上唇蜜的步骤 和随机偶发的繁殖

竟有着 某种基因成份上的 神似

假睫毛脆弱的心智 一向很准时 而且准时的很精致

细腻的计算好 那些情绪是可以被淋湿

粉红色细高根鞋 在酒精下 有一定沟通的手势

于是乎 不抵抗者 都被被归类为美食

通常是这么开始 苹果光在水银镜面上写字

一行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上了斗大的头版报纸

挑染过的诗 极其适应这夹杂着烟熏味的食指与中指

此时 粉嫩的唇蜜继续面试 那些说谎的样子

素颜 一直被抱怨少了点什么解释

鱼尾纹拟人化后被集体丢弃 以便保持泅泳的优势

谁也无从准确的测量 有那些微笑经过布置

这到底 卸妆后的毛细孔 能有多少故事

在无重力状态的化妆室 所有的生存 都是以隐藏的方式

无以名状

要用多少渴望的情绪酝酿 才能描绘出一路延伸的形状

而谁的决定如此鲁莽 这影子从此被固定下来播放

树荫终究还是缺乏想象 从此远方 也只是出现在纸上

关于地平线的彼端 纬度从未出现过的教堂

那祈祷的声音 始终不透光 始终缺乏一路延伸的重量

原来彩绘的玻璃窗 一直在营造的是天堂的 画面感

它们在处理抿嘴唇的地方 叙述的手法太过包装

文字已退化成习惯 只是用笔划在计算 要多少距离叫流浪

继续流浪 继续直线前进的 竟都明显的在慌张

那些从未报备的转弯 却有一个轮廓清楚的 方向

一直以来性的想象 被折迭成白纸 于是它们怕脏

一直避免的 还有太过工整的阳光 太像教堂的教堂

在这最后的二行 继续流浪 只是对于远方 已经缺乏想象

细高根鞋的立体快感 还是极其压抑的被培养

在短裙以上 所有的主观 近乎 无以名状

也因此

前戏的铺陈 怎么剪接 都嫌太过冗长

那礼貌性的嘘寒问暖 又被做了过多的分场

直接的冲突是有的 但远景部份看不出有具体的蕴酿

她一直以来 都使用柔焦处理 那些快感

皮肤上流动的汗 也因此 很难用特写长时间的培养

在这里 最不被期待的是 含苞待放的想象

花期普通性被快转 镜头前的开花仪式 已不具备原创

她用她贯用的推轨方式 平行的 在说谎

虽然冷淡 但她的笑容 很不容易摇晃

画面中的幸福感 也因此 构图的色系偏黄

被折迭起来的时间 运镜其实都不太自然

场景的灯光太强 很多关键性的情绪 都严重曝了光

对白里的呼吸喘气声 并不在脚本上 以至于分镜很凌乱

她 偶尔停格数秒的悲伤 也只偶尔出现过几场

但她演技始终没有破绽 也因此 故事一直在发展

2008-9-25 13:32 回复

chuns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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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半岛铁盒

凌晨 街上自动贩卖机 打了个哈欠后

呕吐出 易开罐的咖啡饮料

一只出来溜达的猫 悄悄穿过

铜锣湾的 人行道

一定要红茶 你说 否则 拒绝穿上外套

早上九点 双层巴士

在邂逅站牌后 离开荷李活道

猫精力充沛的在对一张

装过小笼包的纸袋 骚扰

不行 你开始吵 这一家没有你要的包包

下午 中环地铁 电扶梯每隔几秒

就又会换一批裙底来 偷窥

猫自顾自的 不理谁

人群有种不被尊重 的感觉

如果累 就坐的士不用再排队

你理都不理的回绝

傍晚时分 福建话在点广东粥

大排档在烹调整条 庙街

猫疲惫了 像一只石狮蹲坐墙脚

只是 没有人把它当真的石狮以为

就像是电影情节

你的脾气又上演了 一回

华灯初上 只有兰桂坊的霓虹知道

酒它什么事 也解决不了

猫 开始 心浮气躁

为什么没有卖猫回家的 车票

你 露出一整天唯一的笑

好可爱的猫

一盅两笼的港式饮茶 这话题绕着餐车

聊的很无聊 除了还要点什么在认真问好

你持续的向我喂食 撒娇

用铅笔素描 将我画的很饱

只是 亲爱的 我的表情并没有 在笑

而且怎么样 我也吃不惯 猫饲料

买单后 港岛沿岸好几栋玻璃帷幕的地标

再怎么累 也要垂直的让人家看得到

我雀 非常非常水平的 累了

我用疲倦垂钓 夜色在试探九龙半岛

铁盒里装着一整晚的 香港情调

打开 半岛铁盒

突然 突然开始讨厌 猫

2008-9-25 15:33 回复

chuns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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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JAY的故事

北市凌晨一点的市民大道旁 风正吹着往南的方向

几个年轻瘦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摇晃 集体的释放

属于他们的E世代与力量 精力充沛的声音在球场上回荡

杰伦与他几个打球的伙伴 此时此刻天塌下来也不管

最重要的是如何打好下半场 如何才能赢得漂亮

鸭舌帽 牛仔裤 篮球鞋 是他给人家的第一眼感觉

喜欢R&B曲风的音乐 跟时下一般的青少年没什么差别

淡江中学毕业 68年次 O型 魔羯座 现年28岁

他的成长背景与学经历 老实说平凡到有点乏味

杰伦来自单亲家庭的成长岁月 并且是家中独子的一人世界

使得他的很多想法与体会 似乎只有音乐能了解

或许是从小与孤独为邻 直到现在面对陌生的人事与环境

他还在努力的适应 努力的克服手心会出汗的毛病

他的音乐成熟有重量并且耐听 有着一股超乎他年龄层的生命

但他的人却有些幼稚与任性 是那种除了音乐外生活白痴的典型

除了对音乐有绝对的自信 对音乐品质要求纯粹的干净

对其他他所不熟知的事情 他可以说完全没把握也不确定

杰伦对外界的批评与反应 不善言辞的他只有一种表情

他只会用音乐说明 将他的情绪蕴藏成一件件的作品

在创作的过程 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标准 与音乐理论

他无法容忍 音乐上曲风的重复与不求突破的安稳

对他而言 音乐的世界有着无限的可能 想法可以无限的延伸

要坚持最初令你感动的那份单纯 那才是整个作品的灵魂

听过他的音乐后你必须承认 而且不会有疑问

一个E世代新音乐人 已经诞生 他的名字叫 周杰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