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树岛“大钱坑”之谜是什么?

1795年夏季的一天,栎树岛故事的现代篇平淡无奇地开始了。3个10多岁的男孩丹尼尔·麦克基尼斯、约翰·史密斯和安东尼·伏恩获得了一天的假期。18世纪加拿大人的生活是艰苦的,每天要从事捕鱼、种田和伐木等繁重体力劳动。但他们有决心、有力量,有顽强的精神去战胜困难。当能脱开这艰苦劳动的短暂机会来临时,他们更加珍惜和充分利用它。这3个年轻人要利用这宝贵的一天假日去栎树岛上探险。栎树岛是大西洋沿岸环马豪恩湾的几百个岛中的一个,其外形像一个花生,大约一英里长,最窄的地方只有1/4英里宽,两个较宽的端部海拔40英尺,较窄的中间部分则低洼为沼泽所覆盖。随着世纪的变迁,栎树岛已明显地变成两个小岛了。

岛上引起他们注意的第一件事便是那靠近大西洋一边的一片空地;在空地的中间有一块茶托形的洼地,显然是有人开挖过,泥土都是重新填上去的。洼地的旁边一棵高大茁壮的栎树,一条粗大的树枝伸出,正好横在这块洼地的上方,其枝端有人修剪过。树枝上挂着一副老式的滑轮滑车。几个孩子很快便得出了一个令人激动的结论:海盗船或是私掠船肯定在这儿埋过财物。

栎树岛和大陆相隔只有几百码,但岛上繁茂的红栎树林却能遮住任何可疑的活动,即使生活在岛上的渔村切斯特村内的居民也是如此。此外,该岛素有凶险和不好客的名声。当地的老人都还记得许多年前发生的一件可怕的事:一伙渔民乘船去调查夜里出现的一种神秘的光亮,一个个都是有去无返。

新斯克舍沿海的海盗船故事和走私船故事很多。马豪恩海湾的名字马豪恩就起源于一种船的名字,而私掠船传统上都使用这种船。臭名昭著的威廉·基德据说在这里埋藏过财宝,但仔细研究后似乎表明,他几乎没有什么真有价值的东西可埋藏。但在1795年,关于像基德、布莱克伯德和摩根这些海盗船长以及安森、德雷克等大胆的探险家们曾聚敛了惊人财富的故事在诸如史密斯、伏恩和麦克基尼斯这些年轻的新斯克舍人心中存了很多。对于靠艰若劳动收入勉强维持生活的人们来说,怀有一种找到地下财宝的希望也是一种心理平衡。挖到海盗埋藏的金银财宝,就意味着能迅速地、几乎是奇迹般地从苫工变成尽享豪华、舒适之乐的富人啊!

孩子们开始急不可耐地挖掘栎树下的洼地。

让他们感到高兴的第一件事便是土很好挖掘,显然是新埋上的土。新土挖完之后,小伙子们看到了原来的坑沿,像砖一样硬的粘土,上面还有原来开掘者的搞印。不管他们还能找到什么,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一般的矿井或通风孔,无疑已有人在此蓄意挖掘过了。再往下挖了两三英尺深,他们挖到一层平石板,石板像是铺上去的,但不是栎树岛上常见的那种石板,而像是从几英里之外的金河运来的。这是不是意味着金河那边的金子已藏到栎树岛上来了?因发现这层石板而受到鼓舞,3个人继续挖下去。从石板往下挖了8英尺,他们碰上了严重的障碍:一层两端插进坑壁内的栎树原木。要把它们弄出来得费点劲,但这几个年轻的新斯克舍人身体强壮又深受诱惑,他们最后还足把这层栎木弄走了,但却没有找到他们所期望的财宝。底下的土也是后填的,土面比木排低大约18英寸,仅此而已。尽管失望,但他们继续往外挖那些松软的回填土,一边自我安慰地猜想:不管是什么人,挖这么深,还加上这样一个栎木排,肯定是埋了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他们在心里猜测着可能挖到的财宝:几十万?也许有几百万?这些想法鼓舞着他们继续深挖。挖到20英尺深的地方又碰到第二个栎木排,他们又把它弄出来。仍然没有钱柜,只有回填土。我们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他们失望地互相望望,承认这个活不是他们3个人能够完成的。他们不得不承认,完成这个任务不仅需要许多人和专门的没备,还需要足够的资金来偿付那些放下日常工作花时间挖掘的人们

他们把挖掘过的地方仔细做上记号后离开那个岛。日常生活的需要决定了他们要等若干年而不是几个月才能对栎树岛的“大钱坑”进行首次全面的冲击。来自特鲁罗或附近的奥恩斯洛的西蒙·林德斯组织了这次行动。在访问马豪恩湾地区时,西蒙从3个年轻人那里听到了有关这个神秘的坑的故事,并和这3个年轻人一起到岛上察看过。半个世纪以后,1864年1月2月出版的《殖民者》杂志上有一篇关于栎树岛的文章,已把他称作“已故的西蒙·林德斯了。那篇文章把他说成是安东尼·伏恩的亲戚,说是因为亲戚关系才让他涉足这个秘密的。林德斯把一个由商人和专家组成的效率很高的联合集团办成了“奥恩斯洛公司”。这个组织包括汤姆·哈里斯长官和科隆内尔’阿奇拜尔德,一位是本城的官员,另一位是治安官。奥恩斯洛人工作积极,效率也很高。坑越挖越深,他们不仪每隔10英尺便碰到一个栎木排,而且还碰到好几层用船上的油灰尘(腻子)、椰子纤维和木炭铺成的隔层,当时住在切斯特村并在奥·恩斯洛公司工作过的船上的木工拉姆·沃克对他的孙女科特南姆·史密斯夫人说过,他曾看到一蒲式耳接一蒲式耳的椰子纤维从坑内提上来。另一位目击者的叙述则讲到,从坑里挖出的船用油灰足够当地20座房子的窗户上玻璃用。

在将近90英尺深的地方,奥恩斯洛的人们挖出了一块奇怪的刻石,石料奇特,很硬,橄榄灰色,是一种与本地石材完全不同的斑岩。当时没有人能翻译那石头上面的奇特碑文。但在许多年之后,巴里·费尔教授认为,那是古代柯普特人写的一种文字,其内容是宗教性的记载。这又牵涉到认为栎树岛“大钱坑”及其附属工程是由来自东地中海的宗教难民创造的这种说法。另一位密码翻译家则认为碑文的含义为“40英尺以下埋有两百万英镑”。持怀疑观点的人则认为,这块刻石传到后来的一家探宝公司手里后,原有的碑文已被后人覆盖了。不幸的是,这块刻石现在已经不见了。

在奥恩斯洛探宝队从90英尺深处发现这块刻石之后,他们还发现了其他情况:大坑变得很湿,不好挖了。他们挖出两桶土,就要淘出一桶水,这种情况在坑底的挖掘者中引起了不安。对19世纪初期的矿工和坑道建设者来说,出水是个很大的麻烦事。他们决定当夜停工,明晨天亮后再干。但正要收工时,有一个工人用长撬棍探查泥底后说碰到了硬东西。是碰到了又一个栎木排还是触到了宝物箱的盖子?这件事一直让他们乐观地猜想到太阳出来的时候。

天亮后他们看到的非常不令人高兴的怪事:地坑上浮到只有60英尺深了。坑里的水随着海潮的涨落而慢慢升降。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说,一位工人探身过度,掉下去了。当他的同伴把他拉上来后,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咳!这下边是咸水!”这是和那令人惊异的洪水隧道有关的第一个线索。许多年后,人们才发现了这种洪水隧道。栎树岛上的“大钱坑”的低平巷最少和两条可置人于死地的洪水隧道相连。建成这个隧道系统的人同时在岛另一端的史密斯湾创造了一个人工海滩。在这个海滩的下面有一套扇形分布的排水沟系,向第一条洪水隧道供水。既巧妙地用大石头和砾石塞满隧道以防其坍塌或阻塞,又让水能很容易地流过,这两条洪水隧道就把大西洋自身强大的液压能量引入了“大钱坑”内。

奥恩斯洛的人们试过淘水和抽水,但就像他们当中的一位当时所说的那样,“这就像用叉子喝汤”,钱白花了。他们被迫收工回家。受当时条件限制,他们不得不放弃这次挖宝,但他们比以往更加确信,这地下有大量财宝,只要能找到治水的办法,就可能挖出财宝。第二年他们又试了一次,这次他们采取的方法是:挖一个与“大钱坑”平行的井坑,挖到洪水隧道的下面,然后水平打通两个坑井,取出财宝。这是一个希望不大的计划,但它毕竟有所发展。他们挖到115英尺深后开始横向沟通,几乎是在同时,洪水突入他们新挖的坑井,险些淹死了那些挖掘的人。这就是和奥恩斯洛公司有关的最后结果。对栎树岛财宝及其水系卫士的挖掘只好暂时放弃。

当组织另一次栎树探险活动时,丹尼尔·麦克基尼斯去世了,史密斯和伏恩都已70多岁。这一次是特鲁罗公司,它1849年开始进行“大钱坑”的探险,史密斯和伏恩都参加了工作。这次是大卫·巴尼斯·林德斯博士领导。他是半个世纪前领导奥恩斯洛公司探险的西蒙·林德斯的儿子或者孙子。这个连续性因素很重要。这些年来新成立的栎树岛挖宝公司几乎总是包括有参加过上一次挖掘“大钱坑”的老手。这对于确定工作现场的准确位置这样一项基本的基础工作非常重要,在经过多次的开挖、抽水和淘水作业之后,准确确定“大钱坑”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约萨姆·麦卡利的领导下,他们使用一种带纵槽的螺旋钻来探测灌满水的“大钱坑”的深度。又有一些令人惊异的发现。在98英尺深度处(就是多年前奥恩斯洛人停工想了半夜的那个深度),钻头钻透了一层栎木后钻下一块什么东西(金属的还是钻石的?)来,但它怎么也不能顺着钻头上的槽出来。特鲁罗公司的人们便认为他们钻到了两个摞在一起的财宝箱。

过了一会儿,钻工工头詹姆斯·皮特布拉多看无人监视,便从钻尖上取下一点东西,仔细端详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但特鲁罗公司的大股东约翰·加米尔看见了詹姆斯的行动,并立即上前向他索要那件东西。詹姆斯坚持不给,并声称那东西非常重要,他只能向全体股东会展示。

詹姆斯没有向股东会展示。他当晚便离开了栎树岛,再也没回来。他和他的同伴,阿坎德拉铁厂的查尔斯·阿奇波德拼命想弄到一个挖宝的政府许可证,甚至想把整个岛都买下来,但都没有成功。这次惨败后不久,阿奇波德离开新斯科舍去英国定居,詹姆斯则死于一次工业事故,把从钻尖上取下的秘密也带走了。不管是什么,反正那个东西使他俩相信这个地方埋藏有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特鲁罗公司的财力耗尽之后,下一步的探险工作转到1861年4月成立的栎树岛联合公司手中。约萨姆·麦卡利和1849年至1850年挖宝时的其他成员这次又参加了,以保持连续性。三位最早发现者中寿命最长的约翰·史密斯在临终前把栎树岛的事传给了他的儿子们。他的儿子们后来把它卖给了亨利·史蒂文斯,史蒂文斯再把它转卖给安东尼·格雷夫。格雷夫这时是栎树岛的主要拥有者,他和栎树岛联合公司做了一笔很合算的生意:他们在他的土地上挖掘出的任何财物都分给他三分之一。

乔治·米切尔这时是岛上的工头儿,联合公司的作业方案是首先排水,然后再干别的。米切尔差不多动用了上百的人马,企图截断并堵塞洪水隧道,但没有成功。接着,米切尔竞令人难以置信地选择了一种过去的实践已多次证明会造成灾难性后果的方案:再开挖一个和“大钱坑”平行的竖井,然后在水平方向和“大钱坑”打通取得财宝。

米切尔的两位勇敢的工人正在他们新开的坑井的底部向“大钱坑”作水平掘进,突然在他们快挖通的坑井内传出一片喧闹声。目击者形容从“大钱坑”里传出的声音“就像地震或炸弹爆炸的声音一样”。快速流动的泥浆形成的巨浪将两名工人推出来,差点儿要了他们的命。不知是什么东西,也可能是以前用螺旋钻探测到的那个钱柜粉碎了,掉进深不可测的“大钱坑”底层去了,跟着掉下去的是几千英尺原来支在坑井中的支架木材。水中满是泡沫,狂沸不止,低平巷变成了一片浑浊的废墟。在洪灾过后捡到的碎片中,有几片因为年代久远而发黑的栎木板,其年代比戏剧性地塌下去的支架木不知要早多少。这种古老的木板是不是原来装财宝的木箱上的板子?此外还发现了一些19世纪以前的很早的木板。这些木板上有被钻过或其他工具碰过留下的明显的痕迹。这些东西都有助于确认根据螺旋钻钻取的样本所得出的结论。

此后20多年当中,挖宝工作进展甚微,但却发生了一个引人注目又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故。安东尼·格雷夫的女儿索菲娅·塞拉斯在距“大钱坑”只有100码远的地方赶着几头牛犁地的时候,突然这些可怜的牲畜和犁具一起都掉进一个窟窿里去了,索菲娅也差点被拽下去。后来这些牲畜和犁具又找到了,而且奇迹般地没受伤害、完好无损。但这个神秘的窟窿(后称作“塌方坑”)又给栎树岛研究者们出了一道令人感兴趣的题目。索菲娅的丈夫亨利只是用石头将这坑封上,以防出事。在1893年做事果断又不知疲倦的弗雷德·布莱尔来到现场以前没进行过什么探测或研究工作。

弗雷德是致力于栎树岛之谜研究的最具献身精神和最有效率的探险家之一。他从1893年开始在这儿工作,一直到1951年去世。在某种意义上,他曾经使洪水隧道失效过,尽管只是一种局部的和暂时的成功,但很可能会造成1861年认为已损坏的财宝箱中的其他财宝的消散。

布莱尔钻探取样的方法和50年前麦卡利采用的方法相同。他的钻头在70英尺深处碰到的东西像是保护财宝的一个水泥拱顶,内含钻不透的钢质加固物。在这个神秘的区域里,钻探结果表明有多只箱子,箱内装的就是麦卡利的钻头没有钻出来的那种引人注意的金属。

另一个奇怪的发现是在钻芯样本中带上岸来的一块占羊皮纸,上面仅有两个字母“VI”,但这块羊皮纸明显是从某个大文件上撕下来的。这块羊皮纸的出现又为人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

随着年代的推移,富兰克林·D·罗斯福这位后来当上美国总统的人也对此项工作产生了兴趣,并成为鲍当因公司的股东之一。该公司在“大钱坑”的挖掘方面于1909年做了一次短暂且明显不成功的努力。大失所望、满心不悦的鲍当因后来写道,那地方没埋过财宝,从来没埋过。

后来的一位研究者梅尔·查佩尔远比其他人要勤奋和坚定,他的父亲曾是发现羊皮纸的那个探险队的成员。梅尔1931年和布莱尔一起工作,他们又挖了一个很大的新井,但没发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是不是一连串的爆炸、洪水和抽水作业把财宝给赶到人们能想象得到的合理探查范围以外去了?

在栎树岛的名人馆里,吉耳伯特·海顿也是诸英雄人物中值得一提的一位。他有出色的组织才能和工程经验,同时又是一位颇有思想的设计师。他请了宾夕法尼亚州的斯帕兰古和汉伍德来进行钻探和分析研究工作,他们干得很出色。在150英尺及以下的深度,钻机遇到了各种不同尺寸的栎木板,明显提示古财宝箱及其支撑物的残留部分已落到此处。海顿的探险队在史密斯湾还发现了一条古老的海底坡道、栈桥或围堰。而史密斯湾也是那个人工排水系统和洪水隧道所在的地方。海顿发现的古木材是大量的,木材上还有槽口并用罗马数字编号。这些木材尚未得到令人满意的解释。

不幸的是,海顿也像他以前的许多人一样陷入财政困境之中,最后不得不中断他的工作。

下一位主要的挖宝人是纽约大学的工程学教授汉密尔顿。他小心翼翼地探查了许多旧坑井和隧道,一直钻到200英尺以下的石灰岩层,这时栎木板继续随钻头孔冒出,但没有发现有关这批难以捉摸的财宝的其他线索。

乔治·格林是一位爱抽雪茄的强壮的出租车加油工。他在1955年也做过一次尝试,但他那一套在加油生意中很有用的技巧和判断能力在栎树岛探测中没有取得成功。

罗伯特和米尔德丽德·雷斯特尔夫妇属于那种大胆又令人兴奋的演艺界人士。1931年他们结婚时,罗伯特是一位摩托车特技表演骑手,而米尔德丽则是一位17岁的漂亮的芭蕾舞演员。凭着演艺界的一些忠实朋友们凑集的一点资金,雷斯特尔夫妇于1959年也开始做栎树岛探险。罗伯特和他的儿子小罗伯特死于1965年的一次悲惨事故。当时,罗伯特因受某种神秘的毒气影响而落入他们正在作业的充满水的坑井水中,他儿子企图救他未成也丧了命。还有两位忠实的朋友也因为想拉他们出来失败而落水死亡。

加上以前的事故,死亡总数已达6人。但栎树岛有个不吉利的传说却预言,要死7个人而且最后一棵栎树得倒下,那神秘的财宝才能找到。最后一棵栎树已经倒了……

下一个向“大钱坑”进军的人是鲍伯·丹费尔德。但他进军“大钱坑”的结果就像当年汉尼拔的大象在扎马战役中袭击罗马军队一样一无所获。丹费尔德以其雄厚的财力和粗鲁的直率修筑了一条堤道达岛上,以便他那巨大的抓斗挖掘机开到岛上把栎树岛的心脏挖出来。从1965年10月17日起,栎树岛变成了新斯克舍陆地的一部分。丹费尔德的机器在“大钱坑”所在的地方挖了一个100英尺宽的大坑。他把工作现场弄得像个小型的萨姆战场,或者说是季风季节进行的坦克战现场。许多无法估价的宝贵线索和对后来的研究者来说有无法估价意义的考古学证据都被他破坏了。他的全部投资和劳动都绝对地一无所获。1966年春,他放弃了这项工作离岛而去,1980年死于恩西诺。

弗雷德·诺兰是一位熟练而很有才干的测量员。他在栎树岛上工作了许多年,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石标。这些石标中的一部分在岛上的排列,形成了一个比例很大的圣殿骑士十字架图案?他认为,财宝藏在沼泽中的可能性比埋在“大钱坑”底下的可能性更大。弗雷德的假说是:那些挖坑的人又从不同的角度挖隧道钻出了地面,并把财宝埋藏在几个不同的地方。只要挖掘者知道正确的方位,可从地面很容易地找到这些埋藏点。他认为那些奇怪的石标和那个被丹费尔德的抓斗挖掘机挖坏了的石三角形,可能包含着寻找这些埋藏现场的线索。

接下来出场的是为特里顿联合公司工作最厉害的专家组,其中最顽强、最厉害的专家便是我们的好朋友丹·布莱肯谢普,他曾是1939年—1945年战争期间的英雄。如果说胆量、想象力、创造性和工程技艺的某种结合能够最后解开栎树岛“大钱坑”之谜的话,丹具备这种素质。

丹本人差点成了栎树岛咒语的第7个牺牲者。当时他正在钢井内工作,由于四周泥浆的巨大重量和压力作用,钢井突然坍塌。他儿子的坚强和果断在营救中起了关键作用。他抓住那只有几秒钟的机会开动铰车把丹拽出了危险区。即便是这样九死一生的危险也没有吓住丹和他的探险队。

他们的工作还在继续。当栎树岛之迹最终解开时,说不定能列为世界第八大奇迹。这里究竟埋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最先把它埋在这儿的?

还有一种最好的假说来自我们的另一位新斯克舍密友乔治·杨格。他是一位退休的测量员,加拿大皇家海军军官。考虑到他具备无与伦比的海上和陆上专业相结合的知识,再加上他掌握占代欧甘语言和对各种不能解释的现象的浓厚兴趣,乔治的假说总是非常值得考虑的。他怀疑,“大钱坑”及其可怕的保护体系可能不是藏宝的地窖,而是一个有安全防卫的墓葬之地。如果巴里·费尔教授是对的,而且在90英尺深度发现的古石上有宗教方面的碑文的话,会不会有一批来自东地中海的宗教难民很早就发现通过直布罗陀海峡的海路而跨过大西洋来到新斯克舍沿海呢?

乔治关于盛行风、潮汐和洋流的研究说明这个结论是可行的,至少在理论上这样的航行是可能的。

每隔10英尺就出现一层的栎木排则解释成是防止土落下来砸坏尸体的屏障。这里埋葬的就是那批宗教难民尊敬的领导人。那片有自己的排水系统和洪水隧道的人造海滩也可以看成是为防止有人盗墓或对墓地有不敬行为的预防措施。钻头穿透不是藏有成箱金币和珠宝的仓室,而是存放棺材的墓室。

在新斯克舍迷人的雅茅斯博物馆里,陈列着当地一位医生在海滨发现的雅茅斯石头。石头上面有用古代北欧文字刻的碑文,这说明早期的北欧海盗探险队曾在比哥伦布到达北美早几个世纪的时期成功到达新斯克舍。由此又引出这样的疑问:“大钱坑”所埋的会不会是北欧海盗的财宝?是不是有某位斯勘的那维亚海王穿着他的盔甲,带着他的武器和财宝长眠于此?

在确定是谁首先开挖了“大钱坑”及与其配套的洪水隧道和海滩排水系统时碰到的难题是,这项工程必须由一大批强壮、有技巧的训练有素的人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不管它会是别的什么,反正不会是虚张声势的海盗们所建的草草了事、偶然为之的工程,因为按照海盗的传统风格,在树下挖下6英尺的坑,用点粗材草草地加工一下就足够了。

另一种引人注意的说法又牵涉到逃难的圣殿骑士团。在1307年腓力四世摧毁了他们伟大而英勇的军队之后,圣殴骑士团离开了法国。有证据表明,尊贵而又好客的奥克尼群岛统治者亨利得到当时属于最伟大的航海之列的威尼斯人泽诺兄弟的帮助。

圣殿骑士以其建筑技艺而著称,他们某些中世纪的城堡建筑属于当时最伟大的军事建筑之列。他们在战斗中的大胆勇猛也很有名。他们可以具备工程知识、时间、献身精神和训练有素等项条件来建设“大钱坑”。他们还可能有无价之宝和从巴勒斯坦和撒拉逊人土地上带来的神圣的圣物需要藏在此处。在14世纪,跨越大西洋航行是一件少见且令人生畏的冒险活动,就像今天的登月旅行一样。不屈服的圣殿骑士们会不会认为对他们的财宝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离贪梦的腓力四世及其继任者最远的地方就在大西洋的彼岸呢?

也可能这是弗兰西斯·培根的大作。这位谜一般的伊丽莎白时期的政治家和学者会不会抱着后代最终会发掘出来并给他以正确的历史评价的信念,将其秘密手稿封存在此处?培根是一位先驱科学家,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人。他有一种在水银中保存资料的理论。在近年于栎树岛出土的奇异的物品之中,有许多古代陶罐上仍有当年盛放水银留下的痕迹。1893年在“大钱坑”发现的那一小块带字母“VI”羊皮纸,会不会就是培根某页手稿的碎片?

另一种站得住脚的说法和乔治三世国王有关。在乔治三世清醒的时候,他是一个聪明且雄心勃勃的人。他希望实行极权政治,做一个有决策权的真正的国王,而不是在民主宪政下保留的一个象征性的国王。他吸取了查尔斯一世的教训,深深地懂得要掌握权力必须首先掌握钱财的道理。

有了足够的钱就能买到足够的雇佣兵来夺取政权。有证据表明,在一个由政治家组成的强有力的秘密集团(包括神秘的财产无数的富翁安森在内)的帮助下,乔治三世曾安排将其“战争钱柜”安全存放到栎树岛上,以备在和议会的权力之争开始后需要雇佣军的时候取用。但精神病先期而至,许多重要的同谋者死去或者撤回了他们的支持。一切都在可耻的失败后结束了。但乔治的财宝是不是还埋在“大钱坑”里面呢?

还有一种密切相关的理论认为,是18世纪中期美国独立战争中英国或法国的军事工程师修建了这座带洪水隧道“锁”的安全地下工事,以保存军队的财务档案免遭敌人劫掠。军事工程师当然具备技艺和训练有素等修建此工事所需的先决条件。

令人激动的说法还有许多。其中最惊人的说法就是原先曾藏在法国伦纳斯村的古南极洲人的一部分财宝被越洋偷运到加拿大,埋藏在栎树岛上。

这就联系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理现象:新斯克舍附近有两个栎树岛,一个在芬地湾一侧,另一个在大西洋一侧。这表明那些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几个世纪以来有决心在岛上栽种栎树,作为他们这个秘密组织的后来人识别此岛的标记。半岛上靠近两个栎岛的地方都有一条河,从其中部地区流下来人海。有一些考古证据证明(尚有争论),在半岛的中部曾经有过拓居区或要塞,现在仍可找到这个拓居区或要塞的神秘的遗迹。

这种说法进一步认为,这些具有重大意义和重要性的东西可能发源于古代冰河期以前的文化。这种文化被认为曾在现已处于冰层之下的南极洲繁荣一时。格雷厄姆,汉考克在其著作《上帝的指纹》中曾很合逻辑地论证过这种文化的流传过程:首先到埃及,然后由摩西带往巴勒斯坦,再后来又到罗马,再从罗马到维西高斯人在伦纳斯村的城堡。圣殿骑士们或者是其他更古老的卫士们的后人又负责将其中一部分秘密地埋藏于栎树岛的地下。有迹象表明,这些东西非常有能量,只有分开在两个地方存放才比较安全,就像把枪存放在一个铁柜里,而把弹药存放在另一个铁柜里一样。那么,在与新斯克舍紧密相连的两个岛上的栎树是不是很久以前有人故意种上去的?这些树是不是要告诉来自那个古代世界的旅行者所在位置正确,只要逆着附近的河流上行,便可以发现拓居地,并受到他们的同宗的欢迎和保护?

栎树岛之谜的最后结论尚未揭示,可能还会有人怀疑这里真会有那么重大的轰动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