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解梦第五
1 探春
《红楼解梦》之——解读探春及判词60.0.31.* 1楼
《红楼解梦》之——解读探春及判词
作者:read03
正册判词之三
画: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分骨肉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这是探春的判词和曲子,在贾府的众多女儿中,探春是一个聪明、敏感、精细、漂亮的姑娘,其时最吸引读者的,还是她在大观园一番兴利除弊所表现出的机敏、干练、精明、果决的才干。探春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巾帼女儿,并曾言“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可是她却仍逃不出薄命司的命运,在探春的命运图册中,她被描写成“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这样一种悲惨柔弱的形象,这与小说中给我们的探春形象很不统一。要说小说中船与探春的联系,远不如船与黛玉的联系给读者印象深。
第五十七回“慧紫娟情辞试忙玉”一章中,紫娟戏称黛玉要回苏州,致使宝玉犯病,以致于宝玉见到十锦格子上陈设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便指着乱叫:“那不是接他们的船来了,湾在那里呢。”此处宝玉担心黛玉被船接走。在接下来的一回里,宝玉病愈后在大观园里闲走,湘云等在看池中驾娘们行着船夹泥种藕,看到宝玉走来便打趣他道:“快把这船打出去!他们是接林妹妹的。”在第六十三回,众女儿在抽花签取乐时,湘云又指着那自行船与黛玉看,并逗她说:“快坐上那船家去罢,别多说了!”黛玉是如何出贾府的,小说中没有交待,但探春的判词却告诉我们,探春是乘船离开远嫁他乡。宝玉最担心船接人的笔墨没有写在黛玉身上却写在了探春身上。
小说中探春与黛玉也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她们都“聪明、敏感、精细、漂亮”。在第六十五回,作者借小厮兴儿之口形容探春的诨名是“玫瑰花”,继之又说黛玉与三姨(指尤三姐)“面庞身段不差什么”。然后,面同一回中,贾琏又说出尤三姐犹如“玫瑰花儿”一般“可爱”,无奈“刺大扎手”。探春与尤三姐同为玫瑰花,而尤三姐又酷肖黛玉,这样,此三人便结为一体。
在探春所掣的花签“日边红杏倚云栽”中,霍氏已论证过探春将来的身份与黛玉一样,都是贵妃,此二人身份又相同(详见《〈红楼解梦〉之花名签酒令之二——瑶池仙品》一文)。事实上她们都是作者恋人香玉的分身,但此二人又不尽相同。林妹妹柔弱多病,探春痛快爽朗。如果说在黛玉身上赋予了更多女性阴柔之美的话,那么在探春身上,读者看到的更多是男性雄健的阳刚之气。霍氏认为,作者之所以将图册中船接人去的笔墨不落在脆弱的林妹妹身上,反倒落在雄健的探春姑娘身上,除了避文祸的原因之外,还暴露出作者藏有更深的不得不如此而为之的委曲。
作者以船作什么文章,探春乘船欲去这一情景对她的身世命运会产生怎样的影响?霍氏认为答案就在脂砚斋在第四十七回回前总批中将作者的意图婉转揭示给读者的。脂砚斋告诉我们,探春踏舟欲去是暗寓“船上要离”之意。作者是以“欲去”一事启“要离”这个人。(要离:春秋末年吴国人。相传他由伍子胥推荐给吴王谋刺在卫国的公子庆忌,最后,庆忌被他刺死,他亦自杀。)所以,探春的判词是实际暗示读者探春是一个刺客。
为了使读者对此接受起来不致于太突然,作者在小说中多处予以烘托。小说第五十七回,当湘云为岫烟的事鸣不平时,黛玉曾说:“你要是个男人,出云打一个报不平儿。你又充什么荆轲聂政,真真好笑!”(荆轲、聂政均为战国时的刺客)这本是闺阁中的闲话,黛玉却以历史上著名的刺客来比喻,并再度以“要是个男人”便怎样,这与叙述探春“我但凡是个男人”之类的话极类似。且在整部小说中,贾府中具有男儿风范的,非探春莫属了。霍氏认为,作者如此安排,一方是要以荆轲聂政烘托要离,另一方面是要提醒读者,这种英雄事业未必闺阁裙衩就不可为,何况,在书的开始作者就言明了巾帼胜须眉的话头。
2005-5-15 17:32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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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第五十八回,芳官因为洗头的事与她干娘吵架时,晴雯说道:“都是芳官不省事,不知狂的什么也不是,会两出戏,倒象杀了贼王,擒了反叛来的。”霍氏认为,这一段不仅仅是对探春一案起烘托作用,更是借晴雯“骂”芳官的一番口角交待出探春这个刺客是“杀了贼王”。那么,谁是贼王,探春是何时杀的贼王呢?
在探春的花名签“日边红杏倚云栽”和“老鸦窝里出凤凰”等文中霍氏曾论证过探春是元春的补充,是贵妃身份。在“真真国女儿诗”诗解中霍氏又论述了远嫁贵妃所在的水国是清朝皇宫,而此判词中的“大海”、“江边”脂砚斋也曾提示读者“清属水”,也就是说“大海”、“江边”中的水都隐寓有清王朝之意。风筝被送至青云之上,又与“日边”、“天上”相 “呼应”,更进一步交待了探春此番抛弃家园,分离骨肉是进了清皇宫。因此,她所刺杀的这个“贼王”正是雍正这个皇帝。
贵妃刺杀皇帝的消息,作者曾在第二十九回透露给读者。五月初一,贾母等人到清虚观替元春打平安醮,在拈戏时头一本就是《白蛇记》。贾母问《白蛇记》是什么故事时,贾珍答道:“是汉高祖斩蛇言起首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出自《史记·高祖本记》,讲汉高祖刘邦在一次醉酒后杀了一条白蛇,后有一老妪说,那条蛇是白帝子化成的。这是神化了刘邦斩蛇的故事,以喻刘邦日后灭秦兴汉得天下之事。小说中的白蛇,就是指薛蟠和贾瑞。薛蟠是白蛇,又是雍正的分身,这在读书笔记《〈红楼解梦〉之——薛蟠其人》中霍氏已论述过。至于贾瑞,在第十二回曾有脂砚斋正告读者,贾瑞如蛇!作者通过贵妃元春打平安醮演戏向读者透露,元春要杀白蛇,即要杀雍正这件事。
在这桩事件中,通过探春的判词可以看出,她就是扮演了这样的一个角色。在《分骨肉》一曲中“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以及“奴去也,莫牵连”与元春省亲时与贾母等人讲的“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还有“暇时保养,切勿记念”等语极为雷同。将探春的判曲和元春的言语相勾挂映照,很容易让人产生她二人极为相关密切的讯息,最后,作者又在花签中明确了探春的贵妃身份。
至于分骨肉的伤痛之别,作者却是写在第三回“林黛玉抛父进京师”一回。四月初二黛玉在江边与林如海挥泪而别,由贾雨村陪同乘舟进京。“清明涕泣江边望”正是指黛玉与亲人分离的惨痛情况,《分骨肉》一曲正是黛玉别父的写照。霍氏认为,作者就是用这种曲折的笔法,以探春居中穿插映带,最终还是将“船上要离”紧扣在黛玉身上,并使得黛玉与元春再度勾挂,进一步强调作者的恋人后来进宫刺杀他们的仇人雍正皇帝。
作者就是假托探春这样一个妹妹向父母告别的口气来曲折地告诉读者他与恋人间的离愁别恨。通过这幅图及诗词曲子,作者告诉我们,虽然他和他所热恋的姑娘都卓有才华和抱负,无奈却生活在这个没落的家族和历史中,虽然有情,却不能终成眷属。表面上,作者对自己和他所恋女子的遭遇无可奈何,只有听从命运的摆布,就像图画中那个掩面而泣的柔弱女子,哀苦无告。可实际上,作者却告诉我们,他所爱恋的香玉正像“要离”、“荆轲”一样悲壮地告别了作者,“风萧萧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般慨然行此义举!
2 惜春
惜春的判词: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戚蓼生说<红楼梦>是一手而二牍,常常言外有意,弦外有音,这首判词乍看觉得是指惜春的,但同时也在透露曹顒的消息,请看"绣户侯门",小说中的贾家并不是绣户,贾家是武将世家,如贾赦是一等将军,贾珍是三品威烈将军,贾家只是对丝织方面非常熟悉而已,而曹家却是世袭江宁织造,地地道道的绣户候门.多么形象!从康熙五十一年到五十三年,曹顒勘破三春便弃业出家了,从此长卧青灯古佛旁.
3 迎春
判词“子系中山狼”
第五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穋曲演红楼梦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名家点评:
这一首说的是贾迎春。
判词前“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这是暗示迎春要落在一个恶人手里被毁掉。
迎春是荣府大老爷贾赦的妾所生的女儿。她长得很美,虽然没有才华,但心地纯洁善良。因性格懦弱,又排行老二,人称“二木头”。后来她被其父许配给孙绍祖。孙绍祖的先人因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贾家门下,靠贾家的势力起家的。这个孙绍祖家资饶富,并且“应酬权变”,在官场中很走运,正在兵部等待提升,所以贾赦就选他做了“东床快婿”。孙绍祖品质恶劣,连贾政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但贾赦不听。迎春嫁过去之后,受尽种种虐待,一年之内就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