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一篇幽默相声

普通话与方言

侯宝林

甲 您说相声也常说北京话吗?

乙 哎,干吗常说北京话呀!我们说相声就得说北京话呀!

甲 哎!那可不对。

乙 怎么?

甲 你应该说普通话呀!

乙 普通话不就是北京话吗?

甲 错了不是。

乙 怎么?

甲 北京话是北京话,普通话是普通话。

乙 噢!这还不一样哪!

甲 哎,现在推广普通话。

乙 是。

甲 它是以北京话为基础方言。

乙 噢。

甲 以北京音乐为标准音。

乙 这我还不太明白呢!

甲 这你不太明白呢!

乙 不明白。

甲 这你得好好学!你看说普通话的好处大了,因为现在有山南的,海北的,各处的人在一起工作,如果都用方言那就不好懂了,都用普通话就彼此都能懂。

乙 噢!是喽。

甲 您比如说这么一句话吧——

乙 什么话呢?

甲 用普通话说就好懂了:“你看这是什么?”

乙 这句话就是普通话?

甲 哎,你要用北京话就跟这个不一样了。

乙 北京话怎么说呢?

甲 “你这瞜瞜(zhei)是什么?”

乙 噢,瞜瞜。

甲 瞜瞜这(zhei)是什么?普通话说:“这是什么?”是不是啊?

乙 是是,就在字正。

甲 哎你要到天津这句话就变了。

乙 天津话怎么说?

甲 “你看看这(jie) 是(si)嘛(ma)?”

乙 哎!这是天津话。

甲 是吧?

乙 哎。

甲 到上海话,又不同了。

乙 上海话又怎么说哪?

甲 你看看这是什么?

乙 这啊?

甲 “你(nong)看(ku)看(ku)这 (di)是(ge)什么(sa me zi)?”

乙 这这句话我就不懂。

甲 也是这个意思啊:“你看看这是什么?”

乙 噢,也是这个意思。

甲 对吧。

乙 噢。

甲 要是到我们家乡,这句话又变味了。

乙 您什么地方的?

甲 沧县。

乙 沧县?

甲 沧州嘛!

乙 这句话怎么说哪?

甲 “你瞅瞅这是什么(me)呀?”

乙 噢,这是沧州话。

甲 你要到福建省福州,跟这又不同了。

乙 是啊!

甲 那更不好懂了。

乙 福建话这句怎么说哪?

甲 “你(lu)看(kan)这(zui)是(sai)什么(nao)?”

乙 这句话我更听不懂了。

甲 所以呀,大家都学普通话有好处呀!

乙 是喽。

甲 普通话跟北京话区别不大。

乙 噢!

甲 你要学普通话常听相声有好处。

乙 就能够学普通话。

甲 哎。相声它不是北京话吗?

乙 是啊!

甲 它就是儿化韵多。

乙 噢!儿化韵。

甲 这是最大的区别。普通话说“今天”,“明天”,“后天”。

乙 对啊。

甲 北京话那就不这样了。

乙 怎么说哪?

甲 “今儿”,“明儿”,“后儿”。

乙 对!

甲 没事儿出门儿,遛弯儿,买根冰棍儿。

乙 噢,这是儿化韵。

甲 哎!你看这儿化韵也有它的好处。

乙 那有什么好处啊?

甲 你要写在字上,你写“冰棍”,可是你要说话哪,就得说“冰棍儿”。

乙 啊!冰棍儿。

甲 冰棍儿,它区别词意:冰棍儿,它加这个儿化叫你听这东西不大。

乙 噢!就是小意思。

甲 “哎!您瞧,天热呀!来棵冰棍儿。”

乙 哎。

甲 来棵冰棍儿。这样听着好听,你要不用儿化韵,听着多可怕呀!“今天热啊!你来棵冰棍。”

乙 嗬!

甲 冰棍哪!

乙 那得多大呀!

甲 说的是哪。四人扛着吃?

乙 那怎么吃啊!

甲 是不是?

乙 对。

甲 它能够区别词意。

乙 是喽。

甲 多是用在爱称上。

乙 噢!

甲 用这个儿化。

乙 怎么?

甲 我们看一小孩儿,哎,你看这个小孩儿多好啊,长得跟花儿似的。

乙 夸这个小孩儿。

甲 “你看这小孩儿长得跟花似的。”

乙 对。

甲 他都用儿化。你要不用儿化哪,这意思就差了。

乙 是吗?

甲 哎,你看这个小孩长得跟花似的。

乙 花似的?

甲 “你看这个小孩长得跟花似的。”那孩儿长得跟麻雷子似的,再来一个跟二踢脚似的。

乙 好家伙!这儿放鞭炮哪!

甲 是不是?

乙 啊。

甲 所以说儿化韵有它的好处。

乙 是。

甲 也不能够是话都用儿化韵。

乙 是吗?

甲 你看北京话它就有这一点。

乙 是喽。

甲 儿化韵的地方太多。

乙 噢。

甲 还有重叠儿化哪?

乙 怎么叫做重叠儿化哪?

甲 “胖胖儿的,瘦瘦儿的,忙忙儿的,快快儿的,轻轻儿的。”这都是重叠儿化。

乙 噢,是了。

甲 两个字儿一样,下边加个儿。

乙 噢,这叫重叠儿化。

甲 “这人胖胖儿的,那人瘦瘦的,唉,你去一趟快快儿的。唉!轻轻儿的。”是不是重叠儿化。

乙 是了。

甲 不用儿话不好听:“这人胖胖的,那人瘦瘦的,你快快的,你慢慢的。”

乙 这么说倒是不好听。

甲 北京话可也有这么说的。

乙 还有这么说的哪?

甲 那是大人对小孩儿。

乙 噢。

甲 小孩儿刚一周多,一岁多点儿。

乙 是是。

甲 大人为教他说话。

乙 嗯。

甲 哄孩子这么说。

乙 是啊。

甲 “慢慢走。”

乙 噢。

甲 “我带你上街街。”

乙 嗯。

甲 “叫叔叔,叫姑姑。”

乙 对。

甲 “叫妈妈。带帽帽,穿袜袜,我带你去买肉肉。”

乙 哎,是这么说。

甲 “吃饺饺,买包包。”

乙 嗯。

甲 包子饺子,什么饺饺、包包啊,哄小孩儿。

乙 是喽。

甲 对大人没那么说的。

乙 对大人没有这么说的。

甲 那当然了,我跟你说话:“郭先生,没事儿啊?”

乙 没事。

甲 “咱们出去遛个弯儿。”

乙 走哇。

甲 “我请您吃饭。”

乙 好。

甲 “咱们吃包子,要不然吃饺子。”

乙 好。

甲 “你戴帽子,咱们走。”这好听啊!要是照着哄孩子那样,你能满意吗?“郭先生,没事啊?”

乙 没事啊。

甲 “我带你出去遛遛。”

乙 啊。

甲 “我请你吃包包。”

乙 噢。

甲 “给你买饺饺。你戴上帽帽。”

乙 这好嘛,这么说我成傻子啦!

甲 就说是啊,是吧?

乙 嗯。

甲 这是儿化韵。

乙 是了。

甲 所以学普通话的时候,注意北京话的儿化韵。

乙 是是。

甲 您要听相声学普通话,千万得注意,有的演员爱用方言、土语。

乙 噢,土话啊。

甲 啊。

乙 这个土语说起来也就本地方懂。

甲 哎,离开那地方人家就不懂了,外埠人不大懂。

乙 对。

甲 是吧?

乙 哎。

甲 并且也不好写。

乙 噢,写也没法写。

甲 那属于老北京话。

乙 噢。

甲 您比如说普通话,这两句话挺好懂:“哎,郭先生,昨天我去看你,你没在,我等了很久你也没回来,后来我就走了。”

乙 噢。

甲 你看这话好懂吧?

乙 这话好懂。

甲 “昨天我去看你,等了很久,你也没回来,我就走了。”谁都懂。

乙 是啊。

甲 你要用北京的方言,大部分人不懂。

乙 那怎么说?

甲 “嘿,昨儿我瞜你去了。”

乙 瞜我去了!

甲 “我一瞜你颠儿啦。”

乙 我颠——好嘛!

甲 “遛遛儿等你半天儿,压根儿你也没回来,我一瞧折(念zhe)子了。”

乙 嗯。

甲 “我就撒丫子了。”

乙 撒丫子呀!

一 吐 不 快

梁艺甲:别人遇到新鲜空气,总想做做深呼吸。

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甲:我二叔不是这样。

乙:他呢?

甲:喜欢一吐为快。

乙:聊点什么呀?

甲:跟聊天没关系。

乙:那怎么叫一吐为快呢?

甲:把痰吐出来,他就痛快了。

乙:这么个一吐为快呀!

甲:早起上班儿,蹬着自行车儿,他能从家门口儿一直吐到单位的大门口儿。

乙:随地吐痰哪!

甲:你以为呢?

乙:这可太不道德了!

甲:要怎么你看骑车人都是走直线,唯独在我二叔后边儿骑车的,都跟那蛇行似的——曲里拐弯的。

乙:怎么回事儿呀?

甲:还用问吗——怕唾沫星子溅到脸上。

乙:这可太不像话了!这一路上,就没人出来管管他吗?

甲:用老北京的话说,叫臊着他;用上班人的话说,叫没那闲工夫儿搭理他;用环卫工人的话说,叫素质低下;用执法人员的话说,叫别让我碰上他。

乙:没说他好的。

甲:也是无巧不成书,那天,还真就碰上了。我二叔正一吐为快呢,被大喝一声:“你给我下来!”

乙:这口气可也够难接受的。那你二叔呢?

甲:二话没说,乖乖儿地就从那车上下来了。

乙:也是觉着理亏。

甲:“这一路上,你倒是痛快了,别人受得了吗?”

乙:(扮二叔)“我错了!”

甲:“刚知道啊?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

乙:(奇怪地)怎么还带打的呀?(扮二叔)“我认罚。”

甲:“认罚呀,把这个戴上。”说着,递过一个口罩来。

乙:“非典都过去了。”

甲:“我是怕你把病传染给别人。还有,把你吐的痰都给收拾干净喽。”

乙:“我还是认打吧!”

甲:“打,也得等你收拾完了再说。”

乙:连罚带打呀!

甲:“再说了,打,我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打你呀——等回了家再说吧!”

乙:还要追家打去呀?谁呀,这么厉害?

甲:你问管我二叔的这个人呀?

乙:啊。

甲:我爷爷呀!

乙:我说的呢!

新五官争功

马东:全国的观众朋友们我和我的五官给您

齐:拜年啦!

眼睛:我是马东的眼睛我祝大家眉开眼笑!

马东:嘿,我这眼睛多喜庆!

耳朵:我是马东的耳朵我祝您耳听八方!

马东:大耳朵有福!

嘴巴:我是马东的嘴我祝大家笑口常开!

马东:我的嘴会说话。

鼻子:我是马东的鼻子我祝大家#@&……@#@!)(英语:春节快乐!)

马东:嘿,为什么到我这辈改外国鼻子了?

鼻子:洋鼻子大呀,您喘气儿痛快!

眼睛、耳朵、嘴:(笑)对,您喘气儿痛快!

马东:我痛快什么呀,麻烦了!

眼、鼻、嘴、耳:怎么了?

马东:昨天晚上我酒后驾车,让警察逮着,驾照给扣了,怎么办?

眼睛:我可没看见!

耳朵: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马东:停!干嘛?又犯老毛病,谁都跑不了,一个一个说。来,谁先说?你?你!眼睛,你看的最清楚你先说。

眼睛(盯着耳朵):我说什么呀?

马东:酒后驾车呀!

眼睛(依旧盯着耳朵):诶哟,你酒后驾车啦?

马东:我说你看着我说行吗?

眼睛:我这不看着你呢嘛!

马东:这是看着我的吗,我,在这儿呢。

眼睛(转向鼻子):哦你在这儿呢,诶你好你好

马东:嘿,我这什么眼睛这是

眼睛(转向观众):您不知道,马东这眼睛有毛病。

马东:我眼睛有什么毛病啊

眼睛:斜眼儿

马东:我斜眼儿?

眼睛:也不老斜,

马东:什么时候斜呢?

眼睛:一看见女的,他斜上了。

马东:我就算斜眼儿昨天你也看得见警察!

眼睛:来的是男警察,呱唧我把眼睛闭上了,嘿嘿……

马东:嘿他这就算躲了

鼻子:推脱呀

马东:你说什么?

鼻子:他这简直就是推脱!

马东:听听,听听,啊,人家这个态度,作为一个外国鼻子,不远万里来到我们脸上,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什么精神?这就是……瞪鼻子上脸的精神

鼻子:嗨……

马东:鼻子你说说吧

鼻子:我说什么?

马东:酒后驾车呀

鼻子:你酒后驾车了?

马东:你在场!

鼻子:唉呀,这可是中国人的内症啊,这不我就不参与了

马东:嘿,这时候他不参与了?

鼻子:不是马东的鼻子有毛病大家都知道啊

马东:我这鼻子有什么毛病?

鼻子:没窟窿眼儿

马东:你让大家伙儿看看我四个长的(此处发音是这样的,但具体什么字俺就不清楚了),我有眼儿!

鼻子:有眼儿也没用啊,那天我一直打喷嚏啊秋!什么也不知道啊我

马东:嘿他也躲了,没关系,我问问这个,耳朵!

耳朵(对嘴说):昨儿那洋河大曲还不错!

嘴:找你呢

马东:你啊,我跟你……

耳朵:不是马东这耳朵呀

马东、耳朵:有毛病!

马东:我知道你是这句,那你也得说说

耳朵:您说什么?

马东:我让你说说!

耳朵:大点儿声说什么?

马东:我让你说说!

耳朵:诶哟怎么干张嘴不出声儿呀

马东:我这是干张嘴吗

耳朵(对嘴说):说什么呢

马东:谁的钱包?

耳朵:我的!

马东:诶,这你可听见了

耳朵:不是这……您说什么?

马东:又来了。你呀,你可别装听不见

耳朵:明天您要上法院?这大过年的干嘛去呀?

马东:你是诚心

耳朵:你要离婚?为什么呀?

马东:诚心俩字儿听不懂?

耳朵:第三者是冯巩?你说冯巩这人多讨厌你这人

马东:我不信你听不清!

耳朵:离完你要娶董卿?

马东:你这纯属是装蒜!

耳朵:朱军死活还不干?

马东:这都谁跟谁啊!

耳朵:不行娶徐静蕾啊!

马东:怎么这么乱呢!

耳朵:哦,岳父是毕福剑啊!

马东:你走吧你!

马东:嘴嘴,你也跑不了!你说说

嘴:不就酒后驾车这事吗

马东:对呀

嘴:这事儿不用再说了

马东:啊?

嘴:再说马东这嘴有毛病大伙儿都知道

马东:你等会儿,他们仨说我有毛病我都认了,我,打听打听干什么的,我这嘴,没毛病。

嘴:是呀,你说话的时候,你这嘴肯定没毛病

马东:对不对啊?

嘴:但是你一喝完酒

马东:怎么了?

嘴:@#¥¥¥%&*&

马东:我什么?

嘴:#¥……##¥%……#

马东:他说什么

耳朵:他说你说话不清楚

马东:这句你怎么听见了

马东(对嘴说):你呀,把舌头捋直了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好好说

嘴:#&……¥……#&…………#@¥@!¥@%@#%#%……%%!#&**~!@¥#

马东:我是这样吗,我这舌头要这样我甭喝酒警察就给我带走喽。看看你们四个,事到临头,全想躲?咱们这本子怎么能要回来呀,就你们这个态度……

眼睛:哎脑袋

马东:诶?

眼睛:你这态度就不对了

马东:我这态度怎么了?

眼睛:您得好好跟警察说呀

马东:诶那我应该怎么说呢?

眼睛:警察叔叔

马东:叫叔叔?

眼睛:酒后驾车是我们的不对

马东:对

眼睛:但是责任,是你们的

马东:诶,责任怎么归警察呢

眼睛:我们马路上有公交专线

马东:对

眼睛:有奥运专线

马东:对呀

眼睛:为什么不设一条酒后专线?

马东:给酒后驾车设专线?

眼睛:便于您管理呀

马东:这怎么管理呀

眼睛:您一看晃晃悠悠开过来一辆,赶紧上前(敬礼),您好,喝了,别慌,请走,酒后专线!

马东:干脆酒后驾车都走一条线上去了?

眼睛:哎不行,造成新的交通拥堵

马东:那怎么办呢?

眼睛:分单双号

马东:这还分单双号呢

眼睛:一三五和白的走,二四六喝啤的走

马东:嘿——那混着喝的只能礼拜天走

眼睛:没错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分组嘛

马东:还能分组呢

眼睛:喝二锅头的礼拜二走,喝五粮液的礼拜五走

马东:嘿,那喝金六福的只能礼拜六走

眼睛(拍马东肩膀):分得多清楚

马东(甩开眼睛的手):什么乱七八糟的

鼻子:行啦

马东:胡出主意!

鼻子(走到马东跟前):别听他的!

马东:不能听他的

鼻子:说你见着警察你得这么说

马东:我怎么说呢?

鼻子:警察舅舅

马东:警察舅……怎么到你这儿叫舅舅了

鼻子:我是外国生,外甥

马东:对,外甥,外甥是得叫舅舅

鼻子:酒后驾车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马东:对

鼻子:但是警察是讲法律的

马东:法律

鼻子:这法律呢用英文那叫law

马东:law?

鼻子:当然了,捞多捞少啊怎么个捞法这就看你的技术啊

马东:你以前在加拿大是打鱼的

鼻子:我说的是法律啊

马东:法律?

鼻子:法律是讲证据滴

马东:对

鼻子:证据是讲逻辑滴

马东:对

鼻子:逻辑是讲道理滴

马东:对呀

鼻子:道理是可以讲不清楚滴

马东:对……啊,啊不对,不对啊不对

鼻子:啊道理是一定要讲清楚滴

马东:哎这句对

鼻子:对那么道理用英语怎么讲啊

马东:啊是道……哎道理我还真不会讲

鼻子:你看看你看看,连道理都不会讲——

马东:啊!

鼻子:那你怎么能讲清道理啊?!

马东:嘿,我让这大鼻子给我绕进去了

耳朵:脑袋脑袋

马东:啊?

耳朵:千万别听他的

马东:不听他的

耳朵:警察说这有用吗?

马东:没用!

耳朵:你应该强调咱们中国国情!

马东:那我应该怎么强调呢?

耳朵:你这么说呀

马东:啊!

耳朵:说那个——警察大大

马东:警察大……你们怎么一个毛病呢

耳朵:我肯定不一样啊

马东:啊你怎么说?

耳朵:我这么说呀!

马东:啊!

耳朵:警察大大听我说 您千万别生气

马东:唱的!

耳朵:酒后驾车这事跟我一点儿没有关系 我们老板来请客 让我一块跟去

红滴 黄滴 啤滴 洋滴 还有两箱大曲

马东:酒到齐了!

耳朵:不管远近都是客人 我不能客气

马东:对!

耳朵:既然坐在一起——

马东:怎么样?

耳朵:统统喝下去——

马东:喝上喽!

耳朵:警察我告诉你——

马东:嗯!

耳朵:我酒量没问题 今天我没运气让我碰见你 警察我告诉你——

马东:啊?

耳朵: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马东:嚯!

耳朵:我还敢酒后开飞机——

:行了行了

马东:去,去,到那边飞去!太可气了!

嘴:我必须得说两句了

马东:你得说说

嘴:冲他们三个这个态度,你那驾照要不回来

马东:彻底要不回来了

嘴:你得跟警察这么说

马东:我应该怎么说呢?

嘴:警察老爷,

马东:警察老——

嘴:我这个问题呢——

马东:老爷像话吗?!同志!同志!

嘴:警……警察同……同志!酒后驾车,肯定是我们的不对

马东:态度好

嘴:但是酒后和驾车,这是两个问题

马东:两个问题

嘴:酒后的问题就不要再说了

马东:这不……哎诶?

嘴:再说一说我为什么要驾车

马东:为什么呢?

嘴:我为什么要驾车呢?

马东:啊?

嘴:因为我要回家

马东:对

嘴:回家为什么要驾车呢?

马东:为什么呢?

嘴:因为家住得远

马东:对

嘴:家为什么住得远呢?

马东:为什么呢?

嘴:因为在郊区买的房

马东:对

嘴:为什么在郊区买的房呢?

马东:为什么呢?

嘴:因为城里房价太贵

马东:对

嘴:为什么房价太贵呢?

马东:为什么呢?

嘴:因为美国资贷危机

马东:对

嘴:为什么资贷危机呢?

马东:为什么呢?

嘴:因为他金融滑坡

马东:对

嘴:他金融滑坡呢……

马东:你到底等会儿吧你等会儿,你想把我扽哪儿去啊这是?什么嘴啊你这,你就给我说说酒后驾车的事儿!

嘴:#@!#%%*&&*+——@%#¥¥@!#¥%!%¥……

马东:诶呀行行行行,您看见了吧?连推带躲!我跟你们说现在什么环境?问责制,出了事儿得有人负责!你们说,谁负责?

齐声(除马东外):脑袋!

马东:啊是,我负领导责任你们四个也得分出谁负主要责任!

耳、眼、鼻:嘴!

嘴:哎?凭什么我负主要责任?

眼睛:喝酒喝酒你不喝那酒我们能出那事儿吗?

耳朵:就怨你!

嘴:还怨我?

耳朵:嗯!

嘴:要不是你耳朵根子软最后那杯白的我能喝下去吗?

耳朵:这是……喝是喝了,问题警察提问的时候让你吹气你那(呼——)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呀?

鼻子:啊对呀!

嘴:你废话要不是你那洋鼻子喘那么多气儿我拿什么往外吹呀我!

眼睛:嗯!

鼻子:那你眼睛你要是早看见那个警察我不就绕过去了吗!

眼睛:废话来的警察要不是女的我才不往下凑合呢!

#@%¥%@!@#¥%#¥##¥%@#¥!#&*&¥%……

马东:别吵了!干嘛呢,让大家看看,像话吗?你推我我推你,就这么个推法?能推得干净吗?

耳、眼、鼻、嘴:不能!

马东:能彻底解决问题吗?

耳、眼、鼻、嘴:不能!

马东: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耳、眼、鼻、嘴:啊?

马东:我跟你们说明天交通队,咱谁都不用去!

耳、眼、鼻、嘴:怎么了?

马东:我给警察那个驾照啊,

耳、眼、鼻、嘴:啊!

马东:是白岩松的!

耳、眼、鼻、嘴:全推了!